【传统故事】庄子开解:怎样才能体现万物的最大价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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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德原创】作者:程若松/《诗意图》(局部)作者:清•文点

战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、辩论家惠施,是合纵抗秦的最主要的组织者和支持者,他主张魏、齐、楚三国联合起来对抗秦国,并建议尊齐为王。魏惠王在位时,他与张仪不和,被逐出魏国,几经辗转回归故土宋国,在这里惠施结识了庄子。

被逐后的惠施心情一直郁闷不乐,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。为获得开解,他找到庄子,以隐晦的言语问道:“自从回乡,我有了闲暇时间,就把魏王送给我的一颗葫芦种子种了下去,可结出的葫芦太大,足有五石粮的容量。若用其盛水,恐怕强度不够而无法承受水的压力。而若将它剖开为瓢,会因过大显得平浅,不能容纳更多的东西。如此看来,这个葫芦大而无用,所以我决定将它砸烂,您认为我这样做对吗?”

庄子对他说道:“先生实在是不太善于利用大的东西啊!我先举个例子吧,咱们宋国曾有个人善于制造防止手冻裂的药膏,但他家却世世代代都以漂洗丝絮为生。一位游客得知此事,要以百金买下这个药方。这个人没有当即答应,而是先与家人商议,他说:‘我们家世代都在河水里漂洗丝絮,一年所得不过几金,若将药方卖出,一下就得一百金,所以我打算卖给他。’家人听后没有异议,那位游客如愿购得药方,接着便到吴国去游说吴王。当时刚好是冬季,越国又向吴国发难,吴王就派他统领水军出战。而他并不急于出战,先是命人按照药方配制了一些药分给士兵涂在手上,然后才开战,结果吴军因极少有人冻伤而大败越军,对此,吴王不仅赏赐了他许多财宝,还给了一块封地。同一副防裂药膏,关键在于能否体现其最大的价值,有人用它得到封赏,有人只把它用于漂洗丝絮上,这就是物尽其用与未尽其用的差别啊!现在你幸得一只能够容纳五石的大葫芦,不能诚心将它系在身上作为腰舟,逍遥自在地浮游于江湖之上,却抱怨葫芦太大不能装东西,甚至要毁掉它。可见你还是没有看透世间万物啊!”

若有所悟的惠施又问道:“我家门前那颗臭椿树上有好多赘瘤,无法用绳墨取直,而它的枝杈又弯弯曲曲的,找不到能用的木材。虽然它生长在显眼的路边,可是来来往往的木匠根本不看它一眼,难道你还能说它大而有用吗?现在我真想把它砍倒啊!”

庄子说道:“不知你是否见过野猫和黄鼠狼捕食老鼠的样子,它们常常匍匐在地上,耐心地等待着出来觅食的老鼠。而在捕捉老鼠的时候,它们总是跳来跳去的,可一旦它们踩中了猎人布下的机关,就会落入网中,无法逃脱了。你再看那牦牛,它们的身体大的像天边的白云一般,本事也大,但是不会捕鼠。”

惠施听后,茅塞顿开,之后又受到魏王重用。庄子开解惠施的精髓,就是“尽物之性”。其实,世间的万物都有其本性,我们不能违其本性而为之,而要顺其自然地让天地万物各尽其性。

责任编辑:李文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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