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文革時代的紅藍大亂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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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,已經進入新文革時代,批鬥已經成為常事。批鬥之風,已從紅藍營對黃營的批鬥,演變成紅藍之間的互鬥。文匯大公批鬥衛生局常任秘書長及政務官 AO 團隊一事,引起葉劉淑儀公開批評文匯大公無風起浪,使得紅藍互鬥的激烈程度浮上水面。早前,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田飛龍公開表示「不要忠誠的廢物」,更顯示出紅藍互鬥之風已為中央一些人物所擔憂。

紅藍互鬥背後所反映的,是建制陣營內不同山頭之間的拉扯。雖然,建制陣營基於「團結一致槍口對外」的大原則,對外盡可能保持「鐵板一塊」(中共常用語言) 抱持共同立場,但內部的派系鬥爭卻早已異常激烈。中央對地方,保守派對開明派,習派對團派對江派,已是常態,坊間不少書報攤的各種《參考消息》《外參》之類被冠上「禁書」的刊物都已描繪了不少。來到香港,這座小小的城市,餅仔畢竟有限,各派系的鬥爭自然同樣激烈。過往,泛民主派是建制陣營的敵人,大家有共同的敵人時,內部的鬥爭較為低調,以求團結一致從泛民有優勢的各級議會爭取更多議席,防止泛民主派議員否決政府的議案,以及爭取更多民眾支持政府及建制派。可是,自從民主派近乎全面退出立法會,國安法使得民主派的支持者不敢再如過去那般採取行動反對政府時,建制陣營失去共同敵人,再沒有需要緊密合作,過去積累的矛盾自然浮上水面。工聯會對自由黨,民建聯對新民黨,鄉事派對公務員,舊制公務員對新制公務員,藍營對紅營,鬥爭愈形激烈。

在六七前九七前,為求增強中共在香港的影響力,避免重蹈六七暴動使左派形象大跌的覆轍,香港的地下黨陣營需要有能者居之,讓有能力的人來增強對香港的控制權,阻止過去只懂寫大字報喊口號批鬥的土共上位,影響部署。就算到了九七後的一段時期,中共深知在香港的治權未穩定,故仍然由有能者來統率建制派,曾鈺成等被各方陣營公認有能力的人繼續領導建制政黨,而過去服務港英政府的公務員,只需要表示忠誠,就能繼續留任以確保政府運作順暢及保持過去的國際競爭力,這也是獲英國政府頒發爵位的曾蔭權能獲北京首肯擔任特首的原因。一直以來,公務員系統 (可算作藍營) 及建制派的議會系統 (可算作紅營) 互不干涉,各自修行,頂多只是政治任命數名建制派政客擔任局長作酬勞。可是,自從中共決定收緊全面管治權,清算一眾在北京眼內不夠忠誠的公務員,同時確立行政主導三權不分後,一些本來在建制陣營的政客眼見各級議會的權力沒有多少,於是就眼紅公務員的權力,打算染治政府,甚至出現「變革香港」這一大逆不道的進佔政府部門計劃。為了進入政府,部分政黨不惜發動文匯大公的輿論機器,為求鬥走一些官員供自己人上位,並藉此向公務員示威,要公務員們聽任自己的指示。作為來自港英年代的前公務員,葉劉雖然過去有份挑起清算持有 BNO 公務員的行動,但清楚任由其他黨派取得批鬥的主導權時會連累自己及她的親信,故不惜表明立場要求土共停止批鬥公務員。

本來,爭餅仔一事在北京看來是正常不過,不少中央官員及政客皆會操控一些自己在香港的親信參與鬥爭,以取得更大話語權。可是,當批鬥白熱化時,隨時影響中央整體的部署,「畫面亦會唔靚」。令中央更看不順眼的,是現在不少無能的廢物只懂批鬥生事卻沒有能力接掌權力。自反送中以來,不少無能者視混亂為機會,透過發起對黃營的批鬥來以戰狼形象上位,中央當時亦需要一些願意弄污雙手的人來鎮壓黃營,故任由這些無能的戰狼上位。本來有地位的人眼見地位受威脅,故複製戰狼公式來保住地位,大家鬥忠心鬥戰狼,使得整個建制陣營產生忠心就是一切的錯覺,只要以愛國之名就可為所欲為。來到現在,黃營的威脅解除,中央不再需要那麼多忠誠的狗,故決定是時候整頓一下建制陣營的亂局,由田飛龍開腔鎮壓忠誠的廢物,要他們不要再肆無忌憚無風起浪,留在自己的原位聽從中央指揮好好工作。田飛龍甚至公開招安,但求重新放回一些忠誠的愛國反對派進入議會,來確保建制陣營的向心力及競爭力,以免失去競爭導致能力嚴重退化。

只是,上有政策下有對策,文革批鬥之風已起,難以輕易平息。一眾忠誠的廢物,始終不會滿足於議會的虛權,一直想要取得行政部門的實權,故「變革香港」亦很大機會繼續進行,紅藍大亂鬥的戲碼將繼續上映,客官們歡迎叫多兩大包花生好好睇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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